他的一生心血，最后居然毁在一个小姑娘的手里……
这算是，因果报应吗？
至于顾母和南暮两兄妹，顾父倒是没怎么担心。
虽然顾氏没了，但是南暮这段时间来的变化，他都是看在眼里的。
他相信，就算这一切都没了，他们也可以生活得很好。
最不济，赵家还没倒呢。
至于他，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。
听到顾父默认般的话，南暮心里的最后一丝期待幻想也在一瞬间破灭。
南暮推开了会议室的门，眼神从里面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一一看过去，低声问道：“你们，说的都是真的……”
南暮的眼神率先落在了和红云站在一起的沈若攸身上，他看着昔日恋人此时脸上那平静中带着一丝不屑的面容，没来得及多想就看向了在听到他声音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的顾父。
顾父这时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。
他在南暮两兄妹面前从来都是文雅和蔼的，从没展现过这些不堪的东西。
听到南暮的声音，同样震惊于沈若攸一番话的顾母也回过神来。
顾母看着旁边在看到南暮的一瞬间失了所有淡定从容的顾父，心里同样是五味杂陈。
这件事情，不仅南暮不知情，她同样也没想到。
顾父在她的印象中，从始至终一直都是儒雅敦厚的最佳夫婿的形象。
顾母从小到大都是被娇宠着长大的，所以此时的她难免生出一点被欺骗的感觉。
可是，看着他在南暮面前的这副样子，顾母又不禁心软下来。
不管如何，他一直都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。
南暮看着始终沉默的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顾父，低下头扯了扯嘴角，然后转身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