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虞笙在段昭的摩托车上,几乎逛遍了大半个洵阳,最后谁也没想到的是,在自家小区里找到了失联好几个小时的阿公,他一直待在22号楼16门的停车棚里。他忘带钥匙了,早晨遛弯回来,就去那栋楼的9楼敲了门,结果没人,以为阿婆买菜没回来,又下楼等着,等想起来打个电话时,手机没电了,就这么一直等到晚上。

    电梯已经修好了,虞笙送阿公回到家,阿婆也回来了,阿公这才恍然大悟,自己老糊涂走错了楼,虚惊一场,虞笙抱着阿公阿婆差点又哭出来,等她再转过头找段昭时,他人已经不见了。

    都没来得及跟他说谢谢。

    出于感激,转天上学前,虞笙特意去早市打包了一份包子,一袋早餐奶,准备带到学校给段昭,当面表达谢意。

    结果一直到那一周结束,他都没来上课。

    这件未了的心事便没了着落。

    虞笙这几天多留意了些班里同学关于段昭的议论,说他是通过蒋星遥当老板的爸爸走后门,才给弄到学校来的,以这两家人的关系,蒋星遥应该会清楚他再次旷课的原因。

    终于在周五放学后,虞笙忍不住去蒋星遥常光顾的那家奶茶店,装了一把偶遇。

    蒋星遥一如既往的出手大方,抢着买单:“你妈对你这么苛刻,你找她要零花钱肯定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她理由充分的拒绝,弄得虞笙内疚了老半天,慢吞吞的收起钱,若有似无的问:“段昭这几天没来。”

    蒋星遥只是很平常的啊了一声,并没有要和她多聊此事的意思。

    虞笙硬着头皮问:“他经常不来上课?”

    “他转学也没几天,他以前在省队文化课本来也不多,都是以训练为主,”蒋星遥说着,悟到荒谬:“你少理朱思明,背后传人坏话,算什么本事。”

    虞笙闷嗯一声:“那他怎么不来上课。”

    蒋星遥愣了几秒,遮掩道:“病了吧。”

    这答案出乎意料,虞笙吸到一半的珍珠掉回奶茶杯里了:“他病了?他看起来身体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还不缺觉。

    总不会是,那天晚上带着她找阿公,冻着了?

    这么一想,她心里的内疚感更加重几分。

    蒋星遥话锋一转:“你怎么忽然对段昭感兴趣了?”她莞尔:“用不用我帮你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