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一天天过去,参宿内心深处那种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恐惧渐渐淡去。

    天气越来越冷,要过年了。

    南河靠着床坐在地上,看那些散落的商铺信息,时不时拿笔写上什么。

    参宿爬过来,抱住他的腿,头靠在他的膝盖上。

    南河带着她晃了几下,笑着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南河,你过年不回家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他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想家吗?”

    南河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那你过年还要工作吗?”

    “嗯,”他伸出三根手指,笑了笑,“三倍工资!”

    年三十的夜里,朔风呼啸,夹裹着Sh冷的雨丝,冷到人的骨头里。

    南河独自坐在店里,把柜台底下取暖器的功率开到最大,还是不能抵抗这种刺骨的冷。

    母亲在电话里絮絮叨叨,叮嘱他照顾好自己。

    “妈,我知道了我知道了,你早点儿睡吧。”

    电话挂断,隔壁店铺的说笑声断断续续传过来,是老板一家挤在一起看春晚。

    南河无意识地转着手机,目光投向街道上充满年味的红灯笼,有些放空。

    “南河!”

    忽然被叫了名字,南河回过神来,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寒风里冒出来,站在店门口。

    “……参宿?”